没关系，他就不信江念出价会比自己还高。

“既然你也在这里，那我就直说了。”晏墨看向陈导说，“不管她出多少钱，我都出双倍。”

陈导擦擦汗，开始瞎胡说：“其实拍电影虽然是有点费钱，但也没有那么费钱，只要把钱花在对的地方，就可以得到很好的效果，多出来的钱其实也没什么要用的地方。”

这算是委婉的表示，江念或许钱不会比他多，但他就是满意江念。

晏墨挑眉，浅笑，透着一股轻佻和不屑：“和我合作，可不仅是在钱方面宽裕，如果不给你的电影最好的排片时间，你认为你的电影能有多少票房？”

这算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陈导继续擦汗，看向江念。

江念举手说：“不好意思呀，版权被我买了，这事儿现在我说了算。”

晏墨问：“合同签了吗？”

江念没有明确的回答，采取了很迂回的暗示性说法：“签个字的时间不过几秒，我都在这里待了一个多小时了，你说签了没？”

——“阿统快看他的表情，哈哈哈，笑死我了。”

——“啊这，虽然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但是你现在不如猥琐发育？”

——“都结仇了，就不要让这份仇恨更深了，他还是挺麻烦的。”

——“你都说了，都结仇了，能看到仇人便秘一样的脸色，这波值了。”

——“这世上最快活的事之一，就是看仇人倒霉，还要顺带落井下石，懂吗？”

——“哎。”那道电子音深深叹息。

晏墨听了一会儿，没听到她心中对于签字了没的明确答案，倒是听到自己被嘲笑了一番。

这自然不能忍。

他勾起嘴角，尽显薄凉：“到底要和谁合作，你自己选，我话放这里了。”

“哎呀，这事儿不是这么说的。”陈导说，“其实我们可以合作共赢。”

晏墨冷笑一声，明确表达了不乐意。

江念看这个情况，倒是来劲了，还不忘和他唱反调：“陈导啊，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惜有些人他小肚鸡肠，不懂得放下的道理。”

陈导：……求您闭嘴。

他疯狂用眼神暗示江念，偏偏江念装作看不到的样子，只是笑眯眯看着晏墨乐呵。

陈导悟了，这就是所谓的我追不到你，就毁了你？因爱生恨，是吧？

——“你不会真的想和他合作吧？”

——“和男女主牵扯在一起，很麻烦的呀。”

——“当然不是。”

——“我就是想看他便秘一样的脸色哈哈哈。”

晏墨懂了，此刻的江念脸上的笑容，是真情实感的。

她真的很快乐。

晏墨看了一下手表，又看向江念说：“你说的对，不过现在我有个地方要去，你也来，我们路上谈一下细节。”

江念呆了一下。

看到她的表情，晏墨爽了。

呵，以为就你会唱反调吗？

他决定戏耍一番江念，如果她拒绝，就可以反过来讥讽她小肚鸡肠，如果她答应，那就可以在快谈成的时候爽约，让她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

好导演那么多，可以演的戏那么多，何必让罗宝儿非要来凑这个热闹？

主要问题是，被羞辱两次的仇，必须要报。

“好啊。”江念笑眯眯起身，和他一道出门。

晏墨本以为她还会纠结一下，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快。

以她蔫坏的性格来说，决定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晏墨在去停车场的路上，注意听了一下她的心声，不是在骂他就在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