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也不挣, 可是, 不松手, 执拗得像个不撒手玩具的熊孩子。他没办法, 只好就这么侧身坐在她身边,努力往旁边挪了挪, 尽量让她展开身子半卧在他怀中,稍微减轻些对伤口的挤压。
她想转身对着着他,他不让,“不动,当心挣到伤口。”
“可我看不到你……”
他低头,脸颊亲亲地贴了,“还要看么?”
迟心抿了下唇,还想说要……
原本粉润嘟嘟的唇瓣寡薄了许多,惨白的脸上眼睛大得突兀,几天不见,像被抽了筋骨的晴天娃娃,只剩两片薄薄的白布……
他半天不吭声,她不得不努力抬头。天哪,他皱着眉像在看一幅糟糕的画,她小声问,“好丑……是不是?”
“嗯。” 他答应着,把她的小脸扭了回去,抱紧,抱紧。
“那个……你知道我……是什么手术么?”
“嗯。”
男人的声音沉在喉中,简单应这一声听得她好难过,迟心轻声说,“听着吓人,其实,没有那么大的,刀口,是微创呢,只戳了,三个小孔。”
“疼吧?”
“不疼。就是,刚手术出来,恶心了,好半天,可能,是麻药吧。后来,就又饿了。好饿。”
虚弱之极,气息不够,小声儿断断续续的,许湛低着头,屏着气听着,怕自己呼吸太重,吹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