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下去需要一两天。昨天看电影的时候,她将郁澈拖到怀里留下的。
郁澈当时纵容她,事后拧着眉头,不悦地问:“你要害我丢人吗?”
林知漾当时惭愧,现在不那么想,早知道她要来相亲,就该在她脸上咬个印子,让她丢人好了。
她坏心地想着,直到祁蔚走进咖啡厅,才收回钉在郁澈身上的目光。
淮城不大,这两年林知漾偶遇过祁蔚几次,每回不是装作没看见,就是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
已经许久没有面对面坐下谈话。
祁蔚曾经过腰的长发剪成了齐肩,柔和似水的五官一如既往,尽管微微带笑,眉间却挂着挥之不去的郁气,眼角已经有了细纹。
“等很久了吗?抱歉。”
“没有迟到说什么抱歉。”林知漾挪开打量的目光,问她:“你想喝点什么?”
正如林知漾不想去餐厅一样,祁蔚也不见得真想与她喝咖啡,柔声笑着说:“我都可以,你定吧。”
林知漾随口跟服务生点了两杯拿铁,靠着椅背,姿态放松地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祁蔚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只是没回答,垂眸不语。林知漾也不着急,静静等着。
咖啡端上后,祁蔚才看着她轻声说:“其实很讨厌我,不想跟我见面的吧,我知道我有点强人所难。”
“我不需要讨厌你。”林知漾漫不经心地搅着咖啡,耐着性子问:“你找我一定是有要事,你说就是。”
听到这话,似是鼓足勇气,祁蔚的声音从微颤到坚定,“知漾,我上个月离婚了。”
手上动作一顿,先是惊讶,很快化作愤懑,林知漾缓慢地抬起头看她:“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