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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尘一顿,撤了封在门上的禁制。大门洞开,怯尘看着门口的白衣邪修,眉心忽然一跳。

“白祁?”怯尘让人进来坐,问道:“游逸呢?”

白祁未死并投效游逸,这事儿他是知道的。

白祁看着他,忽然道:“尊主成圣了。”

“我知道。”怯尘取出茶杯,给白祁斟茶:“所以,你来是?”

白祁道:“但尊主魂魄受损,独独将你忘了。”

怯尘手一顿,杯中热茶溢了出来,将小石桌打湿,热气氤氲开来,怯尘手指微微一颤。他回过神,一拂袖,用灵力将溢出的水分蒸干。

他把茶杯递到白祁前,淡道:“我去找他。忘了也没关系,会想起来的。”

“师兄,你将杯中茶也弄没了。”白祁将空茶杯放到一边。怯尘看了眼空茶杯,没有说话。

白祁见状,劝道:“我来这儿的目的,是希望你不去。”

“理由呢?”

白祁道:“我问过当时跟去的邪修,尊主成圣,是在魂魄受损之后。这代表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修行,每进一境都要取舍,佛说这是勘破,道说这是证道。但对有些人来说,这未尝不是一种提升的代价。

白祁说,游逸是忘了怯尘方才成圣,是在提醒他,游逸很可能是放下了情爱,才得以进境。

怯尘捏了捏眉心,“万一不是呢?”

“万一是呢?”白祁急道:“尊主不是一般修士,他能成圣,你知道这对我们邪修来说,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