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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江夏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工作室那边就麻烦纪总辛苦些了,我现在得先上去看看昀野的情况。”

说完挂了电话,喻江夏却并没有径直上楼,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有哪里不对劲。

今天中午埋伏在停车场,手持水果刀砍伤关昀野的人亲口说自己购买者的父亲。这一点在后来警察带走他,公安那边也跟喻江夏说明过,肯定不会有错。可纪宇扬又说,他那边联系退货的购买方家属也是这位父亲。

结合时间先后顺序来看。

纪宇扬联系家属说明产品召回情况大概是早晨九点钟,而他和关昀野在停车场遇上事则为中午十一点,中间只隔了两个小时。不长不短的两个小时,足以支撑想杀一个人的坚定吗?

喻江夏是亲眼所见,也是亲身经历,那个中年男人对他们两人浓浓的杀意。

无疑那是个激进的人,可不妨猜测,如果这份杀意源自于昀宇的头盔爆炸,害得他儿子生死未卜,那么他必不可能在出事后就丢掉头盔,而是应该拿着这件他以为的“杀人凶器”,向社会控诉,向舆论呐喊,自己家庭的惨状以及昀宇的罪行。

因为只有这样,他杀人的举动才会更让公众同情是事出有因,才会显得血债血偿杀人没那么恶。

但如果他从最开始就丢掉了爆炸的头盔,并且理由是同纪宇扬说的,晦气……

晦气,是倒霉的意思。

与其说晦气和愤怒有关,倒不如觉得晦气是某种不耐或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