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知按上殷岭西的脉搏,细细探查了一番,发现那股邪气已然消失,才安心的松了口气。

他看着自己徒儿温润的侧脸,半晌,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清冷低喃。

“……这是为师送你的合籍之礼,愿你一生安康喜乐,岁岁无忧。”

他性格素来淡漠,隐忍惯了,显然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拂知撑着艰难的给自己上了灵药,束好衣服将伤口掩住,又掐了个法决,把寝宫内收拾干净,才伏在殷岭西手边,昏昏沉沉睡去。

睡前,他视线不经意的掠过枕边。

枕边被殷岭西放置留影石的地方,悄然微光一闪,忠实地将一切都记录下来。

……

殷岭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将近傍晚了,距离合籍大典,仅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他鼻端隐隐约约闻见了血腥味,仔细一闻似乎又是错觉,拂知安静的趴在他怀里,睡的沉沉。

……大概是错觉吧。

殷岭西坐起来,视线落在拂知身上,指尖轻轻敲击着床沿,眼睛微微眯起。其实昨晚是一个挖骨的绝佳时机,但……

他出神的时候,藏在枕头下的传音灵玉忽的发出来一股轻微的魔气波动,殷岭西一怔,旋即飞快的将它拿出来把气息封锁。

殷岭西心跳微微加速,看了拂知一眼,见他仍旧睡着,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