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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郁年平复片刻,没等到外面的回话,轻呼出一口气,道:“……许是我听错了,寂殒……你别动了……”

寂殒紫瞳里是明晃晃的占有欲,他冷冷的目光瞥了一眼外面,须臾又收回视线,将巫郁年紧紧抱住,宛如护食的狗。

“不行,”他认真沉思片刻,礼貌走了好几步,询问道,“主人知道,洞之以情和动之以情有什么区别吗。”

巫郁年:……

不是很想知道,但已经知道了。

夜色渐深,月落星稀。

月铮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他没有离开,而是在巫郁年门口站了几乎一夜,几乎像一个没有呼吸没有情绪的雕像。

任野见他不走,抱剑在这里守着,封着耳朵的内力一夜没解开。

直到天色渐明,月铮才僵硬着身体,将手里一直拿着的那壶酒搁在了台阶上,声音沙哑,“……对你们大人说,这酒是君子故人,很遗憾没有于他一起喝。”

任野分辨他的唇形,哦了一声,望着月铮离开的背影,挠了挠头,还是说了句:“月铮殿下,我们家大人可能没有与你说过。”

月铮顿了下,“什么?”

任野恭敬道:“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君子故人原本是我家大人最不喜欢的酒。但是之前有一段时间,大人忽然叫我收集了皇城最好的君子故人。”

“可不久后,大人从景观驿出来,就命我将所有的君子故人全部摔了,”任野性格憨直,但在自家大人的事上向来记仇,“所以殿下这酒,大人可能不会喝。”

月铮恍惚片刻,心像是被谁狠狠捏了一下,生疼。

良久,他张了张嘴,问道:“……他为什么一开始便不喜欢君子故人。”

“因为大人说,君子故人,是朋友之间一起喝才有滋味的酒,大人位高权重,但没有交心的朋友,所以最是讨厌着这种酒。”

只是好不容易以为自己有了朋友,才开开心心的喜欢了,但是这喜欢却轻易的就被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