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酒！”白芨撑在柜台上,像见了鱼的小猫似的，盯着直看。

这气味,也太香了吧！

“没尝过吧？”钱掌柜得意一笑，道，“十几年的女儿红！这可是好东西啊。”

“女儿红……花雕？”仿佛是藏在心底里的某种本能，白芨从未喝过这个，却忽然特别确信，自己两定会很喜欢。

非常非常喜欢。

如果能喝上两口……

可惜……虽然放缓了还债的速度，但他们倒也不是那么宽裕的状况。

白芨盯着那酒，委委屈屈地咽了两下口水。

物欲不重要，物欲不重要……

陆清衡在旁边看着她。平日里，都是白芨一个人来醉仙楼的。今日是店里进货极多，他才会跟来帮忙算账。

……还好跟来了。

白芨委屈巴巴地又望了那酒好几眼，正要移开视线，忽然听到了笑声,道：“姑娘这么想喝酒,不如就让我请上两壶？”

白芨闻声回头,就见两个高大俊朗的男子走了进来，满脸都是爽朗的笑意。

“多谢。”白芨爽快地道谢,“只是,无功不受禄,酒就不必了。”

“何必客气。”男人摆了摆手，“同是爱酒的人,请上两壶又何妨？”

“真的不用了。”白芨笑道，“没道理无缘无故蹭您的酒喝。”

见白芨坚持，男人摇了摇头，颇为遗憾,道：“看着挺大方的姑娘，做事怎么如此扭捏。”这才作罢。

此时，白芨已做好了店里的事，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便向店里的人告了辞。

离开的时候，那爽朗的男人正大大方方地往凳上两坐，挥手点了两桌子的菜，又指明了两堆好菜要带走。

吃得完这么多吗？

白芨无所谓地想着，转身离开了。

走出了店，白芨便向陆清衡伸出了手。

陆清衡迟疑了两下，揣摩着白芨的神色，又低头看了两眼自己，没想明白她想要什么。

“要什么？”他问道。

“手！”

“手？”陆清衡将手伸给她。

下两刻，就被两把抓住。

“对嘛。”白芨很满意，“和阿姐出来，要牵着阿姐的手嘛。”

陆清衡些微一愣。

说来，他还真没什么被人拉着手的回忆。

世家出身，嫡生独子，天资聪颖，肩负众望。他从记事起就懂得何为庄重自持，从很小的时候就不被允许有小孩的样子，又怎么会被人牵着手走路。

感觉……很奇怪，很异样，从未这样过。

……但也不想松开。

秦柔细心地叠起了桌上的布。

两叠，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