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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冲站出来调节气氛道,“小软是个好孩子,你生病的时候主动要求照顾你。”

大家都在竭力渲染一种和谐的气氛。

连唐软也抿了抿嘴,露出微不可察的甜蜜软笑,轻道,“我们见过一面的。”

“我知道。”冷冰冰的雕塑终于肯张嘴说话。

只一句,高冷的气压扫荡去整个房间内的虚伪和睦,令所有人从脚趾间开始泛出惊悚的凉意。

若他不是沈冲夫妇熟悉的儿子,唐软心心念念的恩爱丈夫。

恐怕错觉会告诉三人。

撒旦从地狱里发出轻蔑至极的嘲弄。

“我记得你,唐软,唐凌的亲哥哥。”

沈顾不笑不怒,眉眼甚至连微皱都不曾有过,仅是那双璀璨生辉的眸子黑得深沉,散发出嗜血的傲慢神采。

突如其来。

他的手抄起床头花瓶猛地砸了过来,完全避开父母双方的防备。

那花瓶紧擦着唐软白嫩的耳骨划过,不偏不倚打在墙上,壁纸间立刻残留一孔深邃的印痕。

只消他再故意一点点,多一毫米的距离,立刻能叫唐软头破血流。

唐软已经被吓傻了,几秒钟后耳朵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白皙的软肉上已有些泛红。

“我根本不需要什么妻子,尤其是姓唐的。”

沈顾露出陌生而残忍的微笑,仿佛自己只是抬手拂去一粒尘埃,随口说了一句玩笑。

但他眼底散漫的阴光,足够令沈冲也无法张口批评。

那么残忍,固执,与狠厉绝情。

是唐软永远都没有见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