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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何必费工去制作那样一个素洁的纸瓶迎合母亲,到古玩市场或进口商人那里淘两个琉璃彩瓶更加实用,毕竟过几天母亲就会为新的花艺搭配转移注意,而唐软却每天熬四五个小时折出大小分毫不差的三角形,指尖尖磨得红彤彤的,眼神慵懒困倦。

沈顾依旧想象了成品的模样,确实蛮好看的,“你想去专业教育机构学习一下吗?”

“不用了,我脑子不好,白浪费钱的。”甚至笨到连脾气也发不好,分明想哭,还跟某人说了这么多话。

空气里唐凌的气味依稀被冲淡些,沈顾开窗吹散最后残存的余味。

适才缓慢说,“我也不会让你去学那些的石麒被我安排去做其他的事情,我并不打算请其他的护工,以后由你来安排我的衣食住行。”

不是询问,而是一种肯定。

你,唐软,是有资格靠近我的存在了。

唐软彻底忘记宴会的不快,转身调向丈夫,“我吗?你确定?”

眉眼处的那一点因意外而产生的小喜悦,冥冥中撅住沈顾那颗冰冷的心。

“难道车里还有别人?”

他的手指抬起,抚摸唐软耳廓的边缘,记得发狠时朝对方扔出的花瓶,险些砸破如此乖巧的一层软肉。

如此回忆令沈顾多少后悔怜惜,认罪似的捏了捏开始泛红的部分,耳尖在他的掌心里轻颤。

“晚上回去收拾一下,明早搬来我的卧房。”

沈顾习惯早起,他从小自律,极少有睡懒觉的时候,居然有人会起得比他还早,是一脸喜悦的唐软。

唐软蹑手蹑脚走进卧室,仿佛踏入禁地的羔羊,谨慎得张望沈顾的睡颜,掏出一包消毒湿巾半跪在地上,先把丈夫的轮椅擦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