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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跳开这个令两人都会感到不适的话题,拉起唐软素白的指尖,他的手指幻化成几条蜿蜒凉淡的小蛇,不断逗引唐软手心那一块如酥敏感的掌肉,直到侧耳凝听对方的呼吸渐促,两腿也微夹起来,才稍微使了手腕的力量。

唐软自己也身不由己得坐到沈顾的怀里。

心念,讨厌。

沈顾的嘴唇淡凉而薄,蹭着唐软逐渐发红滚热的耳垂描画出暧昧的弧度,待勾不勾道,“我如今没了你,宫液不出来。”

一颗小小的烟花从唐软的心底直喷向脑海上空,绽出一朵朵绚烂多彩的银花火簇。

连日来积累的怨怒与忧郁在瞬间化作绵绵不绝的委屈,唐软拨开沈顾衬衫衣领,不管不顾地咬在丈夫那根惹人恨的锁骨间,又麻又痛得惹人轻笑。

沈顾抚摸他的发梢,忍去来自骨头上的异常痒痛。

都说人是世间最健忘的动物,他的身躯从高处坠落摔得鲜血淋漓,那种绝望的疼痛似乎正在慢慢远离。

唐软嗫咬他的痛倒是蛮痛的,犹胜一根根携带着麻药的细针,纷纷刺向他宛若磐石的冷酷心脏。

我可能永远都忘不掉这份痛楚饱含的愉快与烦躁。

沈顾道,“一切都不用你操心,你只要跟着来就好,若说真需要带什么个人物品。”

沈顾的眼神竟黑得一霎。

“那件绣了小花苞的内裤一定带上。”那个穿上最好看。

锁骨钝痛。

唐软收了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