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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软不想再哭了,坐在衣柜中微微低垂着头,面颊因过度难受显露出某种异常的红润,连呼吸亦若有似无。

沈顾蓦地温柔,伸手进去,宽厚的掌心在唐软的后颈上抚摸。

唐软突然好气,气自己的无力辩驳,也气自己的默然沉寂,最气沈顾竟能寥寥数语击溃他的决定。

我太懦弱了。

懦弱得令自己都嫌弃。

但他本就是一只绵软的兔子,如何能与拥有利爪的猛禽一较高低。

沈顾把他从衣柜中牵了出来,那副曾颤抖抗拒的身躯又重新乖顺地坐回在沈顾怀里。

唐软手里还紧紧攥着盛放冷却食品的袋子,密封的保温罐里泄出部分羊肉汤,混合未干的泪痕溅在胸口毛衫,形成一大片难闻又黏腻的污渍。

沈顾一点也不嫌弃,刚才一直伪造出的强硬骤然疏松,一片片武装到牙齿的鳞甲正在收敛,能重新搂住软软的触感使得他从心底呼出一口浑浊的薄气。

太险了。

差点失去一个人的感觉太险了。

怎么也抚摸不够小妻子的柔滑肌肤,沈顾逐渐上瘾,是专属于软软特有的瘾。

“我这辈子只娶过一个人,那就是你,软软”

再不会有别人的,只是你。

若是往常,软软的脸一定会绯红如夏日里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