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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浴较简单。

出浴则麻烦极了。

因为是一个人的单薄力量, 唐软要先将池水排空, 取两条干净毯子, 一条铺满仍然潮湿的浴缸底部,叫沈顾湿润的身躯不会感到任何不爽利,再铺盖好另一条盖身上叫沈顾保暖。

接着软软会取出吹风机,替沈顾吹干一头乌黑清爽的短发。

再半蹲身躯叫丈夫趴上后背,吃力地将某人重新摆弄回轮椅间坐好。

唐软做这些繁琐的工作从未喊累,更无怨言,只是微微屏住呼吸,竭力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丈夫的一切需求安排妥当。

把沈顾安安稳稳地转移回矮床上,倒温水服侍对方吃完药,再把提前温好的热敷药包摆放在沈顾的膝盖上。

沈顾想与他多讲两句话。

软软已经拿着专用的皮革保养油,趴在轮椅间上上下下忙碌,高级皮革保养得油光锃亮,外出不会失掉沈顾的身价。

比勤劳的小蜜蜂还要努力心细。

唐软自从返回民宿一直没来得及脱掉身上的服装,他体型偏瘦,即使有一米七的身高,偏又白皙又纤细,民俗服装穿在身上介乎于某种原始纯洁的美感。

既像半裤,又似裙子,一截绣花的长带紧紧扎起小腰,两条光滑的腿柔洁如玉,趴在轮椅前微撅起并不明显的臀,两条腿一条半跪,一条半曲,摆成令人口干舌燥的形状。

颇软,颇美。

褪去绣鞋的脚便更白了,足尖时而绷直,时而弯曲,随着汗液涔涔,周身散发的蜜珀香味愈发浓厚起来。

沈顾道,“软软,休息吧。”

唐软从轮椅间下地,踮着脚尖重新回到沈顾旁边,伸手进去试了试药包的热度。

“烫吗。”

沈顾当然烫了,烫得浑身都不对劲。

摸了一把唐软的面颊,“去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