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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顾拧眉思索半晌,世间总不可能有如此多凑巧的事情,若是非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他心底有个人,冥冥中跟那个人脱不了干系。

当即做两手准备,请父亲沈冲出山,由父亲通过多年积累的人脉关系,多方打听幕后黑手的由来。

而他自己能分出几分精神,保持每天早午晚按时去软软那里享用最后的晚餐。

沈慎言应该算是最不意外的那个例外,几乎每天都在唐软家里做客。

沈顾这边想跟软软说几句话,他那边总弄得狗乱叫,简直把侄子气笑说,“我总听人家说,一个家庭的位置很小,容不得插进来第三个人,今天这屋子里不止第三个吧?”

还有一条狗。

明喻暗喻各种喻,就是拿沈慎言与吉吉作同类比较。

沈慎言抱起吉吉,淡然处之,“食不言。”

沈顾手里攥着刀叉,切割盘中羊排的举止优雅之外,带着天然怨气。

唐软已经对这种二人对峙,自己夹在中间的状态麻木不仁,再忍一忍,他每次告诫自己,只要再忍一忍,就不用再面对这种既无语且羞耻的场面。

对两个男人都是。

沈顾缓道,“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单薄的嘴唇除了冷嘲热讽,竟也有说出丧气可怜话的时候。

终于要结束了,唐软深深松一口气。

沈顾却一点都不想看见他做出类似摆脱自己的举动,落下刀叉的动作稍重。

“明天对你我来说非常重要,我希望明天只是你与我来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