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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他与沈顾桥归桥,路归路,若有可能,永生都不必再相见。

只是,一种复杂至极的情绪在晕染,使得他的双眸中透出无尽绵延的凄凉。

他跟沈顾结婚的时候,没有酒宴,没有欢笑,有的只是一纸合约。

他签了字,他结婚了,他勇敢地将自己一生的幸福寄托给了一个醒不来的男人。

现在他离婚了,还是孤零零的。

签字,离婚。

完全也没有一丝沈顾的身影。

这场婚姻仿佛永远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参加,结束的时候也寥落得荒芜,只有他一个人的叹息。

自由,其实并不完全觉得自己是自由,任何一个自由都来之不易,且鲜血淋漓,伤痕遍体。

沈冲原本打算签完字便走,毕竟沈顾那边更需要亲人的照料,沈夫人对儿子的病情关心进入一种魔障般的执念,必须要求丈夫二十四小时陪伴在孩子身边,以冥冥中鼓励儿子尽快复苏。

但看见唐软面如苍白地站在那里,笔直的身躯一如初见,纤细得仿佛一根绷直的线,拽得太紧会断,可不拽的时候会倒地不起。

他们夫妻对唐软的喜欢一部分源自于儿子,更多是因为软软的孝顺与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