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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慎言还在敲门。

他的手里提着一瓶从酒店订购的阿塔迪七弦琴盖章干红葡萄酒,和一份包装好的乳酪火腿切片配面包。

起初敲门无人应答,他猜测软软是不是睡了,接连敲了五六分钟的电铃,还没有人开门,稍微有点慌张,毕竟身在国外,即使住得酒店再高档,也会有出意外的任何可能存在,寻思应该提议两人住一间比较好互相照应。

都准备要拿出电话来,门总算开了。

只见唐软整个人湿漉漉的,身上包裹着绵密的泡沫,脸上也沾了不少,头发湿润而凌乱,两只眼睛睁也睁不开,可怜楚楚得仿佛遭受了巨大的磨难。

沈慎言一瞧便心疼了,手里的食品红酒直接丢到地面,上前搀扶住人。

“快坐下给我瞧瞧,哪儿疼啊?”

唐软眼睛微蜇,半眯着眼睛缝隙,瘸着腿被送到床边坐下,嘴里拒绝,“不不能坐这里,我身上都湿透了,不要弄脏床单,退房要罚款的。”

沈慎言自然要笑他两句,更多的还是心疼,小心翼翼走进浴室挽起袖子,先把浴缸的塞子拔开,又用毛巾浸透热水拧干,随手抓来一件新浴衣。

走出来。

唐软已经没坐在原位,而是脱掉淌水的旧浴衣,双手抓起一件白衬衫准备往胳膊里套。

他的身段正如他自己所言,无论如何运动都很难增加肌肉量,纤细骨干却并不单薄,该有肉的地方十分饱满,尤其湿的三角裤包裹下,什么圆润都难以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