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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挚而脆弱。

以至于沈顾发自内心引起一阵钝痛。

“沈顾,能听见这段录音大概你已经顺利做完了手术,我应该亲手送你一捧鲜花,祝你康复快乐。”

“但是,我只能送给你这三个字。”

“强行参与到你的前半生,我真的很抱歉,那个时候我一心想跟叫沈顾的男人在一起,希望从你那里拥有一个从头开始的机会,直到小叔叔死的那一瞬间,我才幡然醒悟。”

“我是一个懦弱的小偷,我从软宝那里偷到了跟沈顾在一起相处的八个月,我贪婪自私胆大妄为占有了这份不该属于我的爱情,还企图从你这里从头开始延续下去”

“其实我跟沈顾一起葬身山谷的时候,我的贪念就应该一同埋藏在那片废墟里了。”

“我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尤其是你的,你那么完美坚韧,对自己的人生拥有极高的价值追求,你值得争取更适合自己的人”

“沈顾,我们都错位了,你、我还有小叔叔”

“沈顾,请你不要恨我用这段冰冷的文字与你告别,也请你给我保留最后一丝怀念的空间。”

“愿你没有我捣乱的后半生,能用这双好腿,去追求更加值得期许的未来。”

唐软的语调不急切,很平静,甚至连喉头哽咽的颤音都没有,足见他下定狠心,用一段看似合理的解释来作告别。

沈顾简直被气笑了。

他把这段语音平静地关闭,撒落的发梢不断扫过乱动的眼睫毛,瞳孔内一阵沉寂。

沉寂,沉寂,终于清明如昼。

周六的早晨五点,唐软总会很早起床,从一旁的床头柜里取出一根极细的皮筋,将微长的发尾扎成一个小揪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