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启有些莫名地转了头。

“我出生的地方。”柏沁说,“二十年前还叫二院,我妈在里面生了我。”

被绿植掩映的医院看起来有点老旧,人来人往着走动,走过前面的时候,秦安启看了好几眼。他好像能想象出柏沁那一年在这个医院里被抱出来的样子。

“我出生可胖了,全产房最胖。”柏沁说,“那时候就用体重征服了大家,成了全产房最重的崽儿。”

秦安启忍不住笑了起来:“……是么。”

“还好之后是竖着长。”柏沁做了个向上拉长的动作,笑了起来。

柏沁从后面把他的脖子转了转,接着道:“好啦,不看了,往前走。”

“前面是我小学,对面是我初中。”柏沁道,“这边是我家以前老房子,后来拆了,现在是个新小区。”

他对着高楼比了比,又指着那条路道:“我每天从那条路上学,大概只要五分钟吧。”

“很近。”秦安启好奇地看着周围。

“超近。”柏沁说,“就这么近我还一天到晚迟到,跑着去学校。”

秦安启道:“……和现在一样。”

“……”柏沁现在住在秦安启家,这么近去公司的路也经常因为秦安启起得早睡过头,就得跑去公司。

柏沁灰溜溜承认:“……是啦,算是从小到大死性不改了。”

他边说边指道:“时间多的时候,我会从这个店买一块钱的葱饼,五毛钱的米饭糕,我妈还给我揣豆浆和牛奶,啊,居然还在。”

现在的小店只有卖葱饼的那一家还在,老板娘也还是原来的。柏沁买了个饼,给秦安启拿在手上。他自己拿了一个吃,发现还是原来的老味道,记忆里的味道苏醒味蕾,记忆就铺天盖地而来,像他小时候奔跑在街道上的那一刻。

他看着秦安启咬下第一口,期待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