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近又好远。

在自己三十一岁生日过后的那一天,那些他们之间想实现的东西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所谓的“仪式感”能表达的东西。

柏沁抱着秦安启的腰,细得他两个手臂都能裹住,开的不快的车,空气中的香气夹杂着风吹拂他们的脸颊。柏沁想这样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半夜的时候,剩下的那批人浩浩荡荡来到了酒店,秦 需要婚礼当日才能到,柏沁也怕看见她,看见她的时候尊敬也尊敬不起来,害怕倒是有一点。反正也不知道该和对方说什么,徒留尴尬,不如短暂见一面还不错。

第二天一早,其他人出去游玩,柏沁和秦安启跟着摄影师去拍照。

等化妆师把他们俩的造型整理完毕,摄影师在布光的时候,柏沁和秦安启对坐着,柏沁拿着一个小化妆镜看着自己。

今天造型挺帅,两个人都是白西装,柏沁是领结秦安启是领带,头发都抓成了大气又帅气的模样。

“我有点紧张。”柏沁道。

“我……也有点不自在。”秦安启说。

柏沁捏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怕:“好啦,别担心,大不了拍出来四肢僵硬……”

红顶教堂的上午时分,阳光已经铺满了教堂的顶部,旁边便是海滩,已经有当地人来冲浪游玩。这时间不是旅游旺季,但周遭已经有两对来拍婚纱照的中国的新郎新娘。

他们俩新郎在里面就显得格外突兀。

一开始果然如柏沁所说,自己四肢僵硬不协调,笑起来比哭还难看,尤其是周遭的人越来越多的情况下,柏沁觉得自己就算脸皮再厚也没办法坚持下去。

摄影师开始调节他们的情绪:“虽然我也可以教你们摆一些婚纱照里的姿势,但我不太愿意,你们俩能各自进入一点状态就好了。”

“状态是什么啊,好抽象。”柏沁道。

“就和演戏要入戏一样。”摄影师说,“我说个题外话,如果你们自己都觉得自己‘异类’,那周围的人肯定也把你们当成‘异类’?”

柏沁想了想,看了一眼秦安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