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了,我家也不缺那几千块钱过日子。”她说。

她不想提,明伯文倒是还有话说,“明渠的性子再不掰过来,一辈子都是扭捏的,一股子小家子气,以后有她受的。”

“这是你当爹该说的话,她撅你祖坟了你这样不看好她?”杜美月气得心口疼。

“十来岁的小姑娘,写作业忙到没时间吃饭还有心思计较这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跟靠着墙头嚼舌根的婆子有啥区别?”明伯文专捡她不爱听的说,她径惯着明渠的小孩性子,越惯越古怪,再这么什么事都要算得明明白白、一分不差,长大了工作了能自己把自己逼疯。

“你就继续给她架梯子,把她给拱得高高的,让她想下都下不来,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他说完就往外走,“不用做我的饭了。”

“你干啥去?”杜美月忙问。

“去我老娘那里喝碗鸡汤。”

“你给我回来。”杜美月跑去捞住他,“别想甩我一个人在家吃饭。”她扣住他不让他去,姓明的都去吃肉喝汤了,她留家里能气得把猪给宰了。

“来了?总算能吃肉了,汤都要熬干了。”明酥把碗已经摆好了,只等她奶回来就盛鸡肉。

没人搭理臭着张脸的明渠,就连明溪也没在意,还招呼说:“姐,快来吃,吃完了有时间让你去写作业。”

“……”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吃,奶,什么时候再炖一只?”明酥算着家里养的鸡,春天补鸡苗,一周一只绝对能吃到入夏,那时候小鸡苗也半大了,勉强也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