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奶奶就着屋里透过来的微光仔细瞅了眼地上站着的小丫头,这是在她姥家拿蜂蜜当饭吃了?怎么甜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一老一小进门,明奶奶拉着她去洗脸洗脚,说给她做了双洗脚后穿的棉拖鞋。

“奶你有吗?你给你自己做了吗?”

“先给你们姐弟三个做,我有布鞋。”

明酥皱眉,“那我等你一起穿,你穿布鞋我咋能穿棉拖鞋呢,你可是我奶,我受罪也不能让你受罪。”

明奶奶舀水的动作一顿,回过头眯眼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像是吃了一坨生肥肉,“又给我作怪?好好说话,再有的没的我可要打你嘴了。”

“我、我哪说错了?”明酥小睨一眼,思索着话哪里不对,“奶,你孙女说的话哪个地方不对你胃口?”她试探着询问。

“假的让我想把你扔出去,你就没贴心过,这突然说这黏糊糊的话,我怪难受的。”难受还是轻的,这要是换个人说她都觉得恶心,乡下人说话都虎咧咧的,她小闺女都没这么腻歪过。

明酥了然点头,自觉没像之前那样央求她奶帮忙洗脚。原来是对象不同、环境不同,她对她大爹能“贴心”成功是因为有缘由的,对她奶的“贴心”是乍起的,让她感觉到不适应了。

之后她安分了,老老实实地穿上棉拖鞋去卧房,自己脱衣裳钻被窝里睡觉。

睡醒起床后也不闹着要人给她穿衣裳找袜子了,明奶奶憋了一肚子应付她的话卡在嗓子眼吐不出来,让她意想不到的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