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仲夏低应一声,强调说:“磨得很严重,皮肉都没有了,我怕感染了,您看要不要挂个吊瓶?”

“唔,抹了这么多紫药水,伤口掉痂后这一块的皮肤颜色应该要比其他地方深一些,打吊瓶倒是不用,打个屁股针就行了,就是我要把你这伤口再清洗一遍,上面还有草籽。”

“医生,那我闺女脖子上的伤也涂的紫药水,会不会留印子?”黎玉琳追问。

“她不会,她还小,即使有印子,长长也就淡了。”

用生理盐水洗创口的时候明仲夏握大腿的手都鼓出了青筋,眼睛憋出红血丝,尤其是脚底的水泡,沾的还有泥土,洗的时候还拿纱布擦,他疼的只想大叫,但又要面子,咬着牙齿咔嚓作响。

“爸爸,你抱着我,靠我肩膀上。”明酥吸着气把她爸的头缆着,隔空朝他脚上吹气,嘶哈着说:“医生姐姐,你动作快点,一下子疼完算了。”

“我不疼!”明仲夏强扯出笑,扭曲地说:“这点小伤,爸爸怎么会觉得疼?不可能。”

“不疼不疼,我知道。”明酥敷衍地拍拍他,识趣地给他面子,“我看着好疼。”

明仲夏:“……要不你先出去?”

“行了行了,洗好了,天热我就不给你包纱布,你自己注意点,别沾上脏东西了。”护士笑着看明酥一眼,招手说:“来,该你了,你是想我动作快点还是慢点?”

“慢、慢点吧,我不怕疼,姐姐你不用为我考虑,慢慢来就行。”明酥苦着脸说。

明仲夏:“……”一腔感动还来不及抒发又冷却了。

“伤口处理的挺干净,也已经开始愈合了,长肉的时候会发痒,可千万别抓。”护士盯着门口的几个大人看,蹙眉问:“这是刀伤吧?你们的确是这娃的父母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