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逮的老鼠?”杜美月问。

“地里,有耗子偷吃穗子,刚好被我撞上了,撵上给踩死了。”他咂了下嘴,嫌恶地说:“就撵上了一个,还跑走了一大窝。”

“年年都是这样,你待会儿吃了饭去镇上买几包药给撒上。”

“等等。”明酥举手,献策道:“不用买药,我让黑翅去你家地里去捉老鼠。”

杜美月摇头,笑说:“我可付不起那鹰嘴子的牛肉,我买几包药也就两三斤牛肉的钱。”

“嗐,大妈你说这话可就外道了。”明酥板着小脸,好不容易有个活儿,她哪能给推走,走过去挽住她大爹的胳膊,亲热地说:“我可是我大爹的亲侄女,给自家地里捉老鼠哪能要钱要牛肉,啥都不要,你们也省了买药钱,我晚上就给黑翅说。”

转过脸又说:”大爹,吃完饭了你领我去你家大麦地认认地儿。”

明伯文被这小丫头逗的笑歪了嘴,猛一下子抱起她,朗声说:“现在就去,免得待会儿耽误了你上学。”

明酥鼓嘴,她不去上学也行啊。

走到堰埂上,明酥见路上淌的有淤泥,问:“这天还没暖就有人下堰了?”

“就去年来逮泥鳅的,今年又来了。”

这个明酥有印象,就隔壁后王村的两个男人,去年从初春下鱼篓,一直逮到入了秋才罢休,去年夏天那会儿村里也有人眼红,编了竹篓子也跟着下鱼篓,但逮的泥鳅黄鳝有时不值得往镇上跑,而且也不是每次都有人买,渐渐的也都罢了手。没想到今年开春了那两人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褐耳:我要孵蛋?

黑翅:我要打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