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背着药箱来时,马四郎正抱着痰盂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只觉得满嘴酸水,连苦胆都快要吐出来了。
好不容易等他吐得昏天暗地后,才稍稍舒缓了会儿,脸色发青道:“阿娘,我不行了,我受不了了。”
婢女忙给他擦嘴漱口。
邹氏着急道:“钟大夫你快瞧瞧,我家四郎到底怎么了?”
钟大夫搁下药箱,取出手枕,放到马四郎腕下,坐到椅子上进行把脉。
他一边捋胡子,一边凝神感受脉搏涌动,奇怪的是手腕上的脉动居然滑脉如珠。
钟大夫颇觉诧异,还以为自己诊错了,再仔细诊脉。
隔了好半晌后,他的神情变得凝重。
邹氏见他的面色不对,惴惴不安道:“钟大夫,我儿到底怎么了?”
钟大夫面色古怪地看着她,迟疑了许久才道:“老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邹氏:“你只管说。”
钟大夫严肃道:“令郎滑脉如珠,又厌油腥,且肚大如球,这是喜脉啊。”
邹氏:“???”
众人:“!!!”
床上的马四郎彻底懵了,脱口道:“我放你娘的屁,老子一个带把的爷们儿怎么可能会怀孕?!”
邹氏也恼了,说道:“钟大夫,你莫不是戏耍我们?”
钟大夫:“令郎确实是喜脉,有孕在身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