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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还未到宵禁时间,待他们抵达张家胡同时,街坊邻里瞧见他们,偷偷在背后窃窃私语。

孔氏在院子里瞥了几眼,进屋跟她儿子范谨八卦道:“你说奇不奇,白日里我听粮油铺的向娘子说丘家宅子卖出去了。”

范谨放下白瓷碗,“真的假的?”

孔氏:“还哄你不成,他们说买宅子的娘子姓段,就是上回来打听的魏州娘子。”又道,“那娘子跟百家巷的秦家有点亲戚关系,上午他们还把井上的封口石搬开下去探过了。”

范谨好奇不已,“里头可有名堂?”

孔氏摇头,“听大牛说秦家的仆人下去看了,说没有发现异常。”

范谨轻轻的“哦”了一声。

孔氏继续道:“方才段娘子一帮人好像提着灯笼往丘家院去了,估摸着还要再去探一探。”

范谨:“阿娘说百家巷的秦家跟段娘子有点亲戚关系,那个秦家是不是跟诚意伯府结亲的秦家?”

孔氏后知后觉道:“好像是的。”

范谨笑道:“人家在大理寺当官儿的,不怕鬼名堂。”

他口中的秦寺丞实则走路都抖腿,凶宅,闹鬼,天知道他胆小如鼠,是最怕鬼的了!

这不,张叔打开丘家宅子的大门,秦致坤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全然没有一家之主的威严,躲到秦宛如身后,压低声音道:“闺女你胆子大,你去。”

秦宛如:“……”

张叔打着火把在门口晃了晃,里头黑黢黢的,静谧得反常,与白日里的情形大相径庭。

再加上丘家娘子就丧生在那棵海棠树附近,当时落下满地血手印,张叔胆子大也不禁怂了。

段珍娘拿过火把道:“我胆子大,我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