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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娘倒也知道青楼女子分了好几种,半信半疑地看向李南。

李南忙道:“那头牌玉晚姑娘很是不错,不比京中的贵女们差,才艺俱佳,言行举止也端方得体。”

瑶娘“啧啧”两声,“瞧你说话那模样,欢场女子学的那些东西,哪样不是讨男人喜欢的?”

李南:“……”

王简调侃道:“那贵女们学的那些东西,不也是讨男人喜欢的?”

瑶娘:“……”

王简:“瑶娘倒也不必轻看,后宅女郎讨夫君喜欢,与青楼女郎讨恩客喜欢,都是差不多的,谁也不比谁高贵,都是去讨怜爱欢心罢了。”

听到这话,瑶娘倒是奇了,“难道郎君不希望日后的主母讨自己欢心?”

王简失笑,“想讨我欢心的人多得很,不差那一个。”顿了顿,“说句大不敬的话,你看我阿娘,讨了我爹欢心一辈子,结果还不是比不上二房,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瑶娘被噎着了,看着他静默不语。

王简继续道:“还有宫里头的阿姐,大半生都在讨人欢心,直到现在才痛快自在了些,却一辈子被困在那金笼里。她们皆是我至亲至爱之人,我以后若也讨个像她们那样的媳妇儿进府,天天苦着一张脸,何必两看相厌?”

瑶娘:“这倒是大实话。”

王简:“遵从本心就好。”

同一时刻,刚从外头回来的段珍娘见秦宛如坐在凳子上扒拉棉花,好奇问:“三妹你在做什么呀?”

秦宛如发牢骚道:“这棉籽委实难除,要是一粒粒去扒,得扒拉到什么时候?”

段珍娘之前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她是没有耐性的,瞥见桌上的一张图纸,造型奇特,画得非常工整细致,名称作用都标示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