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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珍娘指着某个角落道:“我其实想在那儿放一口大水缸养鱼的。”

秦宛如摇头,“别了,被猫惦记着天天去捞。”顿了顿又道,“后院那口井底下可凉爽了,夏日里把瓜果篮子放下去,可当冰窖使。”

段珍娘高兴道:“那敢情好,我就爱贪凉。”

晚上他们当真要过来住一晚体验一下,秦宛如怂恿自家老爹再来一趟,秦致坤连连摆手,虽然知道井里那个玩意儿,但想起不舒服。

秦大娘手脚麻利,一个下午就把段珍娘送人的点心做好了。

家里的仆人七手八脚用油纸来包点心,又附送了几块饴糖,扎成小纸包,看着还挺可爱。

当张家胡同的孔氏在傍晚时分收到两个姑娘送来的点心时,还觉得挺窝心。

俗语说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人家新来的就这般会做人,往后邻里之间低头不见抬头见,相互间总得谦让着几分。

不过孔氏还是觉得她们的胆子忒大,问道:“那井里的古怪,两位小娘子当真不怕?”

段珍娘拍胸脯道:“道长说我八字大,压得住邪,不怕。”

孔氏笑。

待她们离去后,她把点心拿进屋里。

不一会儿范谨从隔壁坊回来,有一家商户请他当幼子的老师,赚点家用补贴家里的开销。

听到外头的声响,孔氏探头道:“少仪回来了?”

范谨应了一声,孔氏出来接过他的书袋,说道:“去洗手,这儿有点心。”

范谨去洗手,孔氏把点心端出来给他,他随手拿了一个往嘴里塞,是芋魁口的。

刚开始没尝到味儿,后来才诧异道:“阿娘是从哪里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