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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谨忙下床安抚她道:“阿娘且宽心, 我没惹事。”说罢边穿外袍边道,“我去瞧瞧,你别着急。”

外头的仆人见他出来了,朝他行礼道:“范郎君现在方便吗, 恐要劳烦你跟小奴走一趟诚意伯府。”

范谨困惑问:“何事需再走一趟?”

仆人解释道:“是这样的,喜宴上大长公主听闻你跟秦家二娘对飞花令, 生了兴致, 故特意命小奴来请你过府一趟跟秦二娘子打一场擂台。”

范谨:“……”

他憋了憋, 推辞道:“我下午还有事, 恐怕去不了。”

仆人笑了笑,一本正经道:“这可是大长公主坐场, 秦家二娘已经应战了,范郎君若是怯场,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说你连一个女流都不如,传出去了到底失了颜面。”

经他这一说,范谨进退两难, “你先稍等,我跟阿娘说一声。”

仆人:“好。”

范谨进屋,孔氏已经听到了,忧心忡忡道:“大长公主是何等尊贵之人,我儿这一去,真叫人忧心。”

范谨安抚道:“阿娘放心,我知道分寸。”顿了顿,“那枚金锞子可要放好,被打一顿都值。”

孔氏:“……”

范谨去洗了把脸,孔氏知道这事没法推辞,只道:“换一身衣裳再去,在场的全是贵人,好歹体面一些。”

她去找来一件浆洗得发白的衣袍替他换上,虽然旧旧的,至少没有缝补的痕迹,又重新替他梳理过发髻,收拾妥当了才放他出门。

仆人是骑马来的,二人上马,赶往诚意伯府。

两人打擂台的消息在府里传开了,不少人都到何园观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