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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许久,乌三才从茅房出来,脸色铁青,一张刀疤脸狰狞又扭曲,似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

见他面色不对,乌老婆子忙问:“你这是怎么了?”

乌三夹着腿,露出羞愤欲绝的悲壮表情,再也憋不住哭嚎道:“阿娘,我完了!我完了!”说完便跑回房把门关上痛哭流涕。

乌老婆子:“???”

不一会儿乌老儿从外头回来,乌老婆子把自家儿子的奇怪情形跟他粗粗说了。

乌老儿没好气道:“那不为正的东西,成日里偷鸡摸狗,叫我在人前抬不起头,死了也是活该!”

乌老婆子急道:“乌三再不为正,也是你亲生的,若真有什么事,我看你急不急!”

乌老儿瞪了她一眼,骂道:“慈母多败儿,这败家子就是被你惯出来的!”

乌老婆子打了他一板,“你快去瞧瞧他,先前我叫了也不应,光哭嚎。”

乌老儿没好气道:“哭丧呢!”

他嘴上骂骂咧咧,还是背着手去瞧,坏脾气地拍门,叫道:“乌三!”

屋里传来乌三羞愤的声音,嚎叫道:“爹,我完了!我完了!定是那张家胡同的寡妇施了妖法害我!”

这话乌老儿听得糊涂,啐道:“你瞎说什么,哪来的什么妖法?”

乌三羞愤难当,他一个老爷们儿没了那玩意儿,那还叫什么男人?!

乌老儿没有耐性,乌老婆子过来一番劝说,乌三才愿开门见人,只是夹着腿,一副不想活了的模样。

见他的举动奇怪,乌老婆子担忧道:“儿啊,你这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