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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娘:“你这般辛劳,也委实不易。”

王简没有说话,只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

瑶娘一点点把他的头发绞干,继续道:“近日府里阴沉沉的,家主似乎不大痛快,主母也不敢惹他,生怕被训。”

王简:“让阿娘多到寿安堂走动。”停顿片刻,“他以后还有更多不痛快的事等着他。”

此话一出,瑶娘眼皮子狂跳。

王简嗤鼻道:“心里头不痛快了找女人撒气算什么男人。”

瑶娘不敢吭声。

待她把王简的头发绞干后拿玉簪绾上,他起身去书房坐了会儿,手里握着一本古籍,面无表情地看着烛火跳跃,白净的脸上是少见的阴沉。

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透了,地气笼罩整个院子,还很热。

灯笼一盏盏亮开,如一座无坚不摧的牢笼困住了他母亲。

这偌大的府邸,到底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情味。

以往他也曾像他母亲那样对父权唯唯诺诺,言听必从,而今意识到那只是驭人的手段后,便不再那么上心了。

所幸的是他是男子,而不是女郎,若是嫡女,估计又被他爹当做拉拢的棋子送了出去。

想到此,王简不禁生出几分悲哀,颇有些理解王太后当年入宫时的心情,嫁给一个大她二三十岁的老头作妾,必定是恨死卫国公的。

翌日王简上奏,请求严令禁止朝中官员以及王公贵族向胡商借贷,并将危害一条条列出,得到朝中不少人认同。

与他共事的这些日,秦致坤对他的固有印象得到逐步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