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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的背景于秦家来说无异于是天上的皓月,若秦宛如能攀上,那铁定是祖坟冒了青烟。

但同时高门大户也意味着庭院深深,那样的人家定然是容不下商贾的,又正处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当真是进退两难。

段珍娘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既喜又忧,被那样的人瞧上得是多少女郎盼都盼不来的福气,但这份福气却不一定是秦宛如所需要的。

她需要的是一份真正属于自己的事业,而不是一个男人的宠爱。

事业只要付出就能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男人的宠爱却不尽然,它随时都有可能会消失,并且还是没有道理的。

与此同时,秦宛如坐在马车里问李南,“我们去哪儿啊?”

李南答道:“去安乐坊同郎君汇合。”又道,“马车里有鬼脸面具,秦小娘子务必戴上,免得引人猜忌,损了名节。”

秦宛如找了一个最丑的来戴上,又问:“今晚王侍郎不用去参加宫宴吗?”

李南:“郎君会提前回来,那日小娘子说要奉县酥合,明日贺府那边会送过来。”顿了顿,“我也觉得那酥合好吃,郎君还不信,结果自己也留了几盒吃。”

秦宛如咧嘴笑,“他不是不爱吃这些小零嘴吗?”

李南也笑,“郎君是不爱吃这些,不过小娘子喜欢的,他会试一试。”

秦宛如摆弄另外几只昆仑奴面具,李南自顾说道:“以前郎君刻板得要命,近来倒是经常笑了。”

秦宛如:“他是该多笑,白生了一张好看的脸,跟棺材似的,年纪轻轻就老气横秋。”

提到这茬,李南心里头颇不是滋味,“我进府晚,对郎君以前的日子不甚了解,不过听瑶娘说他以前可活泼了,也骄纵,在府里横行霸道的,谁都没法管束,后来性情就收敛了,不苟言笑。”

秦宛如发牢骚道:“你们那府里,简直不是人住的,个个都跟戴了面具似的,一家子处处都是坑,我去年在里头过的那阵子,可压抑了。”

“嗐,府里的人事确实复杂了些,郎君有些时候也阴晴不定,不过他对秦小娘子你倒是极好的,我还从未见他对哪个女郎上心过。”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