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页

讨了两把金锞子,王简这才屁颠屁颠地出宫去了,背着手,袖袋里鼓鼓的。

傍晚下值回去,见他掏了不少金锞子出来,瑶娘诧异不已,好奇问:“郎君从哪里讨来这么多金锞子?”

王简答道:“宫里讨的。”顿了顿,“我一年的俸禄都被陛下拿了去,以后没俸禄拿了。”

瑶娘:“……”

王简:“找阿姐补贴些。”

瑶娘哭笑不得,替他把那些金锞子收起来,说道:“郎君可没什么私房钱,主母说了,她那里有嫁妆可拿。”

王简:“让她自个儿留着,嫁妆呢,留给她儿媳妇的彩礼。”

瑶娘抿嘴笑,有时候她觉得这样的王简是极好的,比起以往要活得通透多了。

也或许是自从他挨打后,许多事情就看开不少,不再那么不苟言笑,脸上的表情多了,心也复杂了不少,虽然叫人揣摩不透,但大体上总比以往要好。

“今日郎君是跟太后见过吗?”

“嗯,唠了会儿家常。”

“这些日立雪堂那边气氛不太好,主母也不敢去招惹。”

“那就不要去讨不痛快。”

主仆二人说了会儿话,王简饭后去了趟书房,又在窦维的灵牌前放了一块科场案的木牌。

现在窦维灵前已经搁了好几块木牌了,章州案、盐利、弹劾案、科场案……一桩桩,一件件,把歪了的路一点点板正过来,把官场上失格的蛀虫一点点替换成有脊梁的人。

正如他曾对范谨说过那般,当朝廷里有脊梁的人多了,黑色自会褪尽,被干净清明取代。

好比这次的科场舞弊案,主考同考全部撤换成自己人,一下子换掉十一人呢,收获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