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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快了。”顾长汀的语调一贯平和,仿佛他们俩只是在寒暄家常似的,他放下了沈秋练的腕子,道:“我要的东西可有稍许头绪了?”

听这家伙的口气居然真的没抱太大希望?敢情这趟来是替自己收尸的!

“那你可真得感谢我有个本事通天的老父亲。”沈秋练咬牙切齿地说,她在袖中掏了掏,摸出几块肥厚的何首乌根茎。

顾长汀眼前一亮,正要伸手去拿,沈秋练却闪电般的将手背到身后,一字一句道:“先替我解毒。”

“你好像变聪明了。”顾长汀也不恼,笑出了声。

“没办法,被坑被骗,总要有些长进。”沈秋练以手扶额:“而且我现在是真的不太舒服”

话音未落,闻得“铮”一声,竟是闻天羽拔剑了。

剑指顾长汀。

沈秋练皱眉回过头去,但见闻天羽双目通红,冲顾长汀厉声喝道:“你放开我的阿宁!”

“什么你的我的。”沈秋练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我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她这话让闻天羽浑身一颤,更加浓烈的嫉妒不平涌上喉咙口。

从前沈秋练只会缠着他,对其他的异性都不放在眼里,这等心气儿便叫周围的许多男弟子不满,在背地里没少说沈秋练的坏话。

但越是这样,带给闻天羽的优越感就越浓厚。

如今,却有从云端跌入泥淖之感,落差至极。

“你跟我有婚约,你自然是我的人!怎可与旁人卿卿我我!!”闻天羽忍无可忍的吼道。

“你站的太远了,我听不清你说话,你走近些。”顾长汀忽而开口,慢条斯理,“堂堂一个剑修,怎舍得自己站在屋檐下,反让佩剑淋雨。”

闻天羽被他损的一怔,满脸通红,正要上前,忽而一阵风将雨滴吹入屋檐下,险些飘到他的眼睛里,他下意识的响起了方才那灼烫的滋味,心有余悸,犹豫着又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