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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呀,这里又没别人。”沈秋练翻了个身,看起来心情不错。

“咦?怎么就你一个,那青衣公子呢?”沈辽在门口探头探脑,脚伸出来又收了回去,看起来不大放心,生怕撞破了什么事似的。

“他啊?走了。”沈秋练道。

“走了?”沈辽大吃一惊:“可我没见有人过去啊!”

显然顾长汀是精通某些水系术法的,沈辽的反应过于耿直,反而逗笑了沈秋练。

少女把脸埋在枕头里,肩膀耸动。

“爹,你好歹也在修真门派里待了这么多年,能不能表现的这么”她想了半天,闷声吐出一个形容:“这么唯物主义。”

“什么主意?爹是没什么主意啊!”沈辽听不明白,摆摆手,也不觉得害臊:“爹只知道做饭,照顾阿宁,死丫头,还敢笑话爹!白养你了。”

每次跟沈辽说话,沈秋练都觉得心里热乎乎的,他们纵然是养父女关系,却比亲父女还要亲密无间。沈秋练往床里侧翻了个身,给沈辽让出位置来坐,“爹你就进来吧!别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还以为我在屋子里养男人了呢!”

“呸呸呸,姑娘家口无遮拦!”沈辽白了她一眼,走到她床前,迫不及待的问出了心里话:“那青衣公子是什么来头?”

“他叫顾长汀,住在青陵。”沈秋练懒洋洋道。

沈辽对外头的事不太过问,只当顾长汀是个寻常人家的公子哥,“家中是干什么的?”

“学医的。”沈秋练说。

“大夫啊。”沈辽一拍大腿:“大夫好啊!以后小病小痛都不用愁了,那家里有妻室没啊?”

沈秋练眉梢一耷拉,这才听出些不对劲儿来。

“爹,你几个意思啊?”她抬头道。

“爹这不是怕你受伤吗!你一个姑娘家,没见识过世间险恶。”沈辽语重心长道:“像顾大夫这种一表人才又有一技傍身的男人,肯定不愁没姑娘喜欢,他万一早早的就定了亲,不告诉你你这不就成外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