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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天羽身形一晃, 宛若被迎面打了一巴掌,魏君兰更是难以置信,气急败坏道:“荒谬至极!你要叛出门派是吗!好啊, 你走, 就是到时候别哭着回来救援!”

“我不会。”沈秋练刚的不行。

“好啊!”魏君兰被她的叛逆彻底激怒,冷笑:“你既然想脱离朝阳派, 外出也休要使用本派交给你的技能,省的旁人迁怒于我们。”

她这话便是要把沈秋练逼上梁山。要知道在外不用本派技能, 跟自缚双手毫无区别,众人都眼巴巴看着沈秋练,等着看她作何反应。

“不用就不用,谁怕谁。”沈秋练却哼了一声,干脆利落的转身, 仿佛就等着魏君兰这般说。

闻天羽身形虚晃,面色铁青, 他张了张嘴, 最后失手把桌子角掰断了。

“好啊!你走啊!”魏君兰厉声道:“你一意孤行, 就算死在外头,朝阳派也不会认你!”

沈秋练巴不得尽早离开这虚情假意的欢乐场,不得不说,不用跟他们虚与委蛇,沈秋练竟有种如释重负感。

琼露台之外的半山腰上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 沈秋练就在这明明暗暗之中逗留徘徊, 最终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直到琼露台顶端的灯火烛光尽数熄灭。

萤火无声的飞舞,沈秋练回顾自己在朝阳派的这些年,忽而感慨万千。

她先前在韩比昌哪里借来了许多朝阳派的剑谱与炼气心法, 不得不说,沈秋练在炼气上不得要领,看剑招却是无师自通,朝阳派的剑法剑招就那些,她虽然不能尽数学会看透,却也大致有了拘泥之感。

俗话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朝阳派太久没有创新,剑招在她看来没有推陈出新,已然封顶了。

脱离门派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见得是坏事。

要说曾经的朝阳派,修真界泰斗级别的势力,一言重千钧,谁敢置喙呢?

如今却被所谓修真界的法则制衡到连见义勇为都不敢。

“师父怎么就娶了魏君兰这个女人呢”沈秋练揪了两株草啃,不爽的抱怨。

“阿宁。”云虚让的声音冷不丁在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