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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并与归来以后闻天羽表现出来的诸多奇怪之处结合。

“你不是闻天羽。”她喃喃道,而后猛地盯着对面的这个男人看,“你绝对不是。”

对方没有否认,唇角的笑意更甚,这张年轻的脸上嵌着的瞳孔里却闪烁着与之不符的深邃和精明,像是一个活了千百年的老东西。

“可惜你说的话,没有人会相信。”他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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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练走后,沈辽是满腹的茫然,他坐回石桌边,抓了抓脑袋,而后便看见韩比昌提着包袱走了过来。

“韩掌教?”沈辽被韩比昌一袭便装弄懵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别喊我掌教了。”韩比昌苦笑道:“我与掌门结怨,此生怕是不能在朝阳派待了。”

沈辽未修法术,在朝阳派与诸多人都没有恩怨纠葛,人又憨厚,许多人倒也乐意与他多说几句心里话。

闻言沈辽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韩掌教你在朝阳派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韩比昌叹了口气。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这许多年的选择,随大流,从大众。他生怕挑唆了掌门一家的关系被逐出门派,所以对偶然间看见听见的云晴芝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而后又跟风欺辱沈秋练,以表忠心,好让自己在朝阳派过的舒服一些。

却没想到终有一日,那幼时便作恶的小丫头会祸害到自己孩子的头上,却是那曾经人人喊打的沈秋练救回了自己的儿子。

还真是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沈辽啊。”韩比昌拍了拍他的肩,说:“你养了个好女儿。”

沈辽:“我女儿当然养的好。”顿了顿他拍腿道:“什么呀!我在问你跟掌门之间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