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她这套前无古人的先进教材的功劳，还是莫如意天资聪颖，总之在她的教导下，莫如意进步飞快。

在这期间，先帝的棺木被送进了皇陵，后宫中众人也终于换下了那素净的丧服，恢复了他本该有的光鲜亮丽。

比起甘露殿，沈砚浓觉得长乐宫确实更适合居住，可能因为是太后养老的地方吧，这里安静，很适合人修身养性。

“太后，江大人在宫外求见。”

江言这次来的时间比她预想的稍微晚了些，看样子那些骨头，确实是把他难住了。

“让他进来吧。”

江言进来的时候，沈砚浓都吃了一惊:“江大人最近是没有休息吗？”他那两个黑眼圈都要掉下来了，整个人也明显的瘦了一圈。

江言摇了摇头，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臣衣冠不整，实在是唐突了，实在是那堆骨头，真是太要命了，臣守在云冠宫盯着五个仵作，不眠不休愣是到现在才处理完。”

沈砚浓也曾经为了跟案子几天几夜不眠不休过，被人找到的时候差点以为人没了，所以太懂那种感受了:“大人辛苦了，快坐，行云上茶！”

“谢太后”

等江言坐下来之后沈砚浓才问:“怎么样，查到了什么了吗？有多少具尸体？”

江言饮了口茶后摇头:“情况太复杂了，太后娘娘您还是自己看吧！”说着他把一进门就拿在手上的一卷卷宗递了过去。

沈砚浓接过来看，记录的人是个细心的，写的很清楚，总共十八具尸骨，每具尸骨的伤处，死因都一一记录清楚了。

有击中后脑勺的，有骨头断裂的，还有胸口扎着刀的，若不是知道这些尸体是从云冠宫挖出来的，甚至会以为是从那个乱葬岗找到的。

“臣听了太后的话，查验的时候让他们特意注意了一下这些尸骨的死亡时间，据查验。其中有十二具尸骨的死亡时间，应该超过了十年以上了，剩下六具都是近五年内死的，有八具尸体死于虐杀，剩下的十具多是因为意外。”

合上卷宗，沈砚浓说到:“我听说张太妃是五年前进宫的，在她入住之前，云冠殿一直是空着的，那那十具死了十年以上的尸骨是从哪里来的？”

“这也是臣今日来找太后的目的，太后娘娘入宫时间尚浅，有些事情自是不清楚，臣对以前的事情虽知道一些，但后宫中的事情，也并不了解，所以臣想请太后帮个忙。”

“你想让我帮你问一下宫中的旧人，十年前那云冠宫究竟发生过什么？”

“……是！太后娘娘才智无双，臣拜服，臣确实有这个意思，宫中毕竟不是普通百姓，臣作为外臣，也不方便问话。”

是吗？沈砚浓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看你当初问我的时候到是挺一本正经，没觉得哪里不方便呢！

“好吧，我知道了，行云——”

“太后”行云在屋外回话。

“待会去叫几位太妃来宫里喝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