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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烧死她。

“那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儿子是你的唯一继承人,就想一把火把我烧个干净。”

从那以后就留下了后遗症,怕火怕的要死,大学聚餐时舍友选了烧烤,后来赶过去的鹿屿差点当场暴毙。

鹿屿仰头看着父亲。

面前的男人已经不似几年前那般精明强干,强装的镇定□□在鹿屿冷漠的目光中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算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和鹿屿见面了,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鹿屿便厌倦了大人口蜜腹剑的虚伪皮面。她离家出走,起初父亲只以为她在闹小孩子脾气,于是不耐烦的告诉她,要断就断的彻底一点,

“你现在即使出门也饿不死,所有对你提供关照的人只因为我是你的父亲,他们想从我这里得到点什么,如果想走得彻底,那不如把你的一切都还回来。”

这话对于耍脾气的败家子的确很有效果,可是鹿屿既没有在耍脾气也不是败家子。她一度觉得父亲说得很对,所以她改了名字换了学校,彻底逃离了家人的掌控。这种情况下她一度过得很拮据,不得不四处兼职养活自己,每个月靠着花呗过活,甚至差点还不上借款。

好志气。

即使再讨厌眼前的这个孩子,讨厌她不可一世清高自傲的母亲,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是他所有孩子里面最像自己的。

一样的坚定刚强,一样的不择手段。

纷至沓来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鹿小米的脑海中,握在她手中的酒瓶摔在地上打湿地毯,她的手被划开,血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

好痛。

唤醒记忆似乎与重生相似,鹿小米感到腹腔传来的一阵火热,仅存的理智像是免疫细胞一样拼命将植入体内的病毒驱赶出去,这不是她的记忆,她不是鹿屿,这个世界只不过是她创造的一部小说。

现在只有一件事情能够证明。

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