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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她除了长得好看之外没什么本事吗?”

谭明昭不服气,梗着脖子顶了他一句。

“你!”

谭二叔给儿子气得心梗,但这话又确实是他说的,不好反驳,四处看了看有没有外人,只能瞪他,“这话可不敢在别人面前乱讲!”

谭明昭拖着调子说“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

谭二叔又看向楼下,皱起眉,喃喃自语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有些放心不下。”

谭明梨真的结了次婚就没用到这种地步了吗?他隐隐觉得不对劲,但一切又严丝合缝,派去监视谭明梨的人也说她做事平庸,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他按下莫名的心慌,转向儿子,低声说:“你今晚守岁的时候,替爸爸多观察一下谭明梨,嗯?”

谭明昭懒洋洋地应好。

谭家讲究旧礼,对守岁一事颇为重视。按规矩,旁支在外面守,嫡系的子孙跟着谭景山在祠堂里面守。

江城的深冬虽然不至于像北方那样能冻死醉汉,但也不是好受的。众人都很精,提前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颈枕什么的也早就备好了,等第二天清晨老爷子快出来时再纷纷醒来,把提神的药点在眼睛里,一个个都眼眶通红哈欠连天,显得自己老老实实地硬撑着守了一整夜。

老爷子知道吗?未必不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也只是装着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笑而过罢了。

里面嫡系的子弟也不好受,凌晨一过要跟着谭景山点香祭拜先祖,一个一个地挨着磕过头去,等一整套仪式完了,足足得有一个多小时,即便是谭明昭这样的年轻小伙子也受不住,抖着腿按着膝盖,好半天站都站不起来。

谭景山安安静静地跪坐在前面的蒲团上,他们姐弟三个人则跪在后面。

“姐,”谭明昭看爷爷没动静,悄悄地撞了撞谭明卿的手臂,给她递过去一个膝垫:“你绑腿上,跪着能舒服点。”

谭明卿冷冷地瞧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用,你绑你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