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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脖颈轻蹭银刃,毫不在意那尖锐的银刃划破了他的脖颈,带着被圣水浸泡过的灼痛,黑色的鲜血从脖颈流出,顺着白皙的脖颈流入被他压在地上的凋零的玫瑰。

路西法的表情沉醉,宛若饮下过量的美酒一般醉熏。

他餍足地眯起眼:“但我不后悔,所以你该杀了我。”

“杀了我吧,米迦勒。”

米迦勒定定地看了眼眯着眼的路西法,他番红的眼底飞快划过一丝悲哀,随即拔出银器,起身打算离开。

路西法却突然握着米迦勒的手,控制着米迦勒将刃扎向自己的心口,米迦勒连忙伸出另一只手垫住路西法的心口,刀刃插进了米迦勒的手背,没有流出一丝鲜血。

因为他没有掌肉只剩下了掌骨。

“你他妈真是个疯子,路西法。”米迦勒抓着路西法的领口冲他大吼。

随即低下头,狠狠地咬上了路西法的唇瓣,这一口几乎把路西法的唇瓣给扯了下来。

路西法不甘示弱地回咬,尖锐的犬牙划破米迦勒的唇瓣,他们撕咬着彼此的唇瓣,黑血交织在一起,浓郁的血腥味同馥郁的花香混在一起。

无关情和爱,只有发泄。

路西法紧搂着米迦勒的腰,忍不住闷笑出声,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愉悦,他知道米迦勒的行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朵伤痕累累的玫瑰终于被他拔净了刺。

他早该知道的,对付米迦勒就需要一些非常手段。

绝望永远无法折服米迦勒,但路西法清楚,他对米迦勒来说是特殊的,正如米迦勒对他来说是特殊的一样。

所以伤害自己才是对付米迦勒最好的手段。

可笑的是他居然现在才知道,米迦勒是如此的‘爱’着他,正如他‘爱’米迦勒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