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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我王,那枚回避,已被小臣自行砸碎了。”

森穆特坦然地回答,再次抬起眼,看了一眼法老。

自行砸碎?

提洛斯一愣,他随即在年轻的大祭司唇角看到了一丝隐隐约约的笑意,似乎对大祭司而言,那枚护身符碎得其所,碎得有重要意义。

提洛斯心知森穆特已经不再是他早年间认识的那个,心思纯净到近乎透明,一眼就能看穿的年轻人了。

他心生警觉,但是按捺住了没有发作,自行转身进入房间,来到小小的纸莎草篮筐跟前,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那个在小筐筐里安睡的白嫩婴儿。

他的眼神淡漠,仿佛对这个孩子没有多少感情。

他甚至没有抱孩子的打算。

一个女孩——提洛斯心想,他终究吝惜一抱。

谁知身后的森穆特却很明显地舒了一口气,似乎早先是在担心法老抱起孩子,吵了小婴儿的安眠。

“大祭司,王妃是怎样诞下这个婴孩的,你一五一十,全部说来。”

提洛斯离开婴儿所在的静室,提洛斯阴沉着脸,问出这一句。

森穆特谦恭地应是,然后开始讲述。

他陈述往事的技巧相当好,再加上艾丽希生产那天发生的事本就足够曲折,连法老也听得心潮起伏,忍不住捏一把汗。

但森穆特说到艾丽希临产,他与贴身侍女一道将王妃扶进产室,就正好停住,说:“在那之后发生的事,因为涉及多位神明,更有降临的真神,小臣不便详说,请我王见谅。”

提洛斯当场被气得胸口疼,尤其是他听说森穆特进了艾丽希的产室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