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现在只能寄望于钟声快掉敲响了。

两人不安地动来动去，彼此的脸就在一根手指的距离都没有的面前。

气氛有点尴尬。

鹿栖看向他的眼睛，张开嘴巴。

“你受的伤还好吗？”鹿栖问他。

如果是足够了解鹿栖的人，就可以知道他对季青临实在是够温柔了。不过他的最大温柔看起来也硬巴巴的，很难本人所察觉到。

“没事。”季青临一脸不以为意，“我习惯了。”

“能治好吗？”鹿栖为了不让彼此那么尴尬，只能说些没有营养的话。

“会治好的，不过应该很多人不愿意看我治好。”季青临说。

鹿栖在这个时候，把他口中的很多人，当成是和他一起竞争的玩家。

“别理他们。”鹿栖不屑。

季青临看着他，笑眯眯。

“什么事？”鹿栖觉得他的笑容怪恶心的。

“小露西，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会问我有没有事的人。”季青临这么说。

鹿栖一愣。

季青临黑色的眼珠子像是玻璃球一样，漂亮的、纯粹的、脆弱的。

鹿栖的喉结滚动，眼睛瞄向上方，告诉他：“我说过，小露西这个称呼只有我的家里人会这么叫我。”

“那要怎么样才能成为你的家人呢？”季青临感兴趣。

鹿栖想要转头，避开他的眼睛，但是在这里真的没有办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