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阳这人是个狠人,拿着刀子刺自己都一丝颤抖犹豫都没有,和优雅地在餐桌上吃饭时的神情竟也没什么区别。

明明很疯又不可思议的事,但他就像在做一件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似的。

很快,红色血液就染了白色衬衣,而他眼睛一眨都不眨,一声闷哼都没有,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没有痛觉的。

他乌黑的双眸看着阮凉,反而亮了亮,期望阮凉能撒了气,只要能打开一角,他肯定能一日一日磨下去,磨得阮凉对他软化的。

“有解气点吗?再一刀?”他声音出现生理性的一点颤音,但却也很沉稳。就好像在温柔地问一只小蛋糕不够,那可以再来一只。

他将刀子往外拔时候,也毫不拖泥带水,血水往下滴答的欢快,而他却看也没看一眼,平静的可怕。

阮阳这人有了想要的就要去得到,而在他自己看来,挨上个几刀来让阮凉撒撒气也当真没什么,只是手段而已。

阮凉这次果然有被触动到,一脸的震惊,但却是:“你是不是有病?”

阮阳那心狠手狠的劲儿让她看着发怵,在他第二刀也落下去时,阮凉忙抬脚走了,连个人道主义的急救电话也没有打。

不知道白眼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可没有碰到他一指头,

阮阳手指上的血液粘腻,他面上看不出一丝痛苦的表情,或许只有他额上细密的冷汗还能表明他的身体不是不知疼的金属做的。

见阮凉走的毫不回头,他没了表演的观众,这才蹙了蹙眉。

没有用。

阮阳乌黑眼里闪过疑惑,单纯的疑惑,竟有种诡异的纯真。因为他觉得当时阮凉能气到直接捅谢斯,应该会不排斥这种撒气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