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鬼域的场景，就像是拙劣的场景布置，周围用破破烂烂的黑布遮着，却挡不住光芒招照进来。

“豁啦。”

王福一指雷光，勐地朝两边裂开，这片鬼域终于承受不住最后一击，崩溃了。

终于，我也能独力破开积年老凶鬼的鬼域。

王福心里想的美滋兹。

一般情况下，阳关道弟子，对应的是恶鬼层次，部分穷凶极恶的鬼物，连入曲弟子都觉得棘手。

凶鬼，唯有入曲之后才能应付，尤其是积年老凶鬼，非得二曲到三曲才有把握诛灭。

王福今日的表现，若是传回云阳观，必定轰动一时。

阳关三叠，就能对抗积年老凶鬼，简直是天才。

就凭这一战表现，他就能压过杨枯一年入曲的风头。

“你终于现身了。”

破开鬼域后，王福出现在现实世界，还在原先车队停留的地方。

别看刚才鬼域中翻天覆地，各种折腾，实际在现实，半步也不曾挪动。

车队人仰马翻，虽然物品略有破损，好在人没事。

空地里，至凶书生站立不动，手中折扇横在胸前，看着王福的目光阴晴不定，

“别再我面前装了，你一个操纵女鬼玩仙人跳的黑恶势力，充什么文化人？”

王福抽出古钺，指尖冒着符光，蓄势待发。

“今日，你不死、这件事完不了。”

至凶书生开口，“你绝非普通的道观弟子。”

“猜对了，我真不是。”

王福话说到一半，就此停住了，也不说明究竟有什么背景靠山。

至凶书生见他如此谨慎，也不废话，纵身一跃，滚滚黑烟托着折扇杀来。

王福回落古钺，快如闪电，正中折扇的柄骨，留下一道深痕。

到了外界，至凶书生没有鬼域加成，就要逊色多了。

锋利的古钺，一个交锋就损坏他的鬼宝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