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裴言卿微微退开些许，如玉指尖轻抚少女泛红的唇瓣，眼眸幽深：“我来告诉你我是谁。”

他一字一顿，缓慢道：“我是你男人。”

你说什么都对。

苏念念到现在都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根本不敢吱声。

“昨晚的事，你是怎么做的？”

苏念念不敢看他，长睫微颤，声音越来越低：“你今天早上要手术，所以…”

“那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裴言卿声音冷沉，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所有事情，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

“你对我，又有几分信任？”

苏念念心一跳，连忙否认：“不是的。”

“我是…”她卡住。是什么？

顶着男人晦暗不明的视线，苏念念轻声说：“这些事情都不太好。”

“我不想让你知道，也不想让你麻烦。”

话一出口，苏念念就知道糟了，她连忙抬眸看裴言卿，只能看见他绷直的下颌，唇线抿得平直，似是极力压抑着情绪。

良久，裴言卿轻笑一声，晦暗不明的黑眸直视苏念念，薄唇吐出两个字：“晚了。”

“全网已经知道，你是裴家的人。”他漫不经心道：“以后你的事，第一个知道的，也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