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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哥哥说的那样,不该逃。

傅庭渊,没有害她的心的。

可说出口的声音很涩,她的眼神不自觉地躲避过他的注视,用高高的书本遮挡住自己略显不自在的面容,抬高音量大声朗读起了课文。

她感觉到傅庭渊的注视。

少年的眉眼轮廓深邃,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很有存在感。

他在看她,嘴唇好似动了下,又好似只是她的幻觉,她头皮发麻,心里乱糟糟的,书本上的字儿一个也看不进去,张口闭口念的,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她刻意忽略掉他落在她身上的灼热视线,余光却眼观六路,在他有所动作时又迅速地装出一副忙碌的模样,拿着习题册跑出班去,又或者故作姿态地皱起眉头,视线紧锁着题目。

她越是想粉饰太平,心里就越不平静。

傅庭渊看着她故作忙碌的模样,红透的耳根,耳边又似浮起昨天的那一声叹气。

他终是收回视线,坐在她身边安静地看题。

他们之间的气氛,像结了一层霜,又似冻起一层冰。

宁音尽力想让自己的心绪回归到题目上,可不知怎么的,一道题的演算在草稿本上写了又划,总是算不对正确答案。

心里烦乱。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去想傅庭渊,现下她最应该思考的,是要怎么把冰莲花从自己的身体里取出来,让自己能够活下去。

因此,大半个早上,班里议论了半天的陶乐将被认回宁家的大新闻,她跟耳朵上挂了屏蔽器似的,一点儿也没听着。

但毕竟她刻意装出来的忙碌还是引起了几个同学的注意,都纷纷小声议论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感觉宁音今天有点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