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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的香气也逐渐浓郁,稻香中隐藏着一丝丝甜味,因为没有加任何调料,所以是粮食最原始、最朴质的味道。

每一粒刚刚爆开花的大米上都包裹着浓稠的白色米浆,盛在淡青色的荷叶裂纹碗里,上面搭着一只白瓷色的小汤匙。

自打下乡以来,基本上都是陆如音给别人做饭,而别人专门给自己做饭倒是少之又少。

她舀起一勺粥吹了吹,才送入口中。

因为熬得时间不够长,所以大米还没有完全爆开,也算不上十分软烂。但却意外的有弹性和嚼劲,再加上东北大米的天然优势,竟然也意外的好喝。

才喝了几口,陆如音的头上就也冒出细细的汗珠,但这汗却流的舒服、流的畅快,把一身暑气都赶跑了。这和在夏天喝热水其实比喝冰水更能驱暑是一个道理。

本以为熬粥就已经是叶予安厨艺的极限,却没想到他又拿出两颗鸡蛋来。在锅里放少许猪油,待猪油化开并且开始冒小泡泡时,把鸡蛋在锅沿上轻轻一磕,“滋啦”一声,蛋黄和蛋清便一起落入锅里,热油遇冷蛋,溅起来一些油星子。

几秒钟过后,白色的蛋清率先开始逐渐凝固,还鼓起一大一小两个泡泡,用铲子把泡泡戳破,紧接着蛋黄也开始凝固,原本有些透明的黄色逐渐变深。

叶予安煎鸡蛋的手艺还是有点笨拙,因此在翻面的时候把一点蛋黄洒了出来,和部分尚未凝固的蛋清混在一起。

但这并不影响食物的味道。

金黄色的煎蛋一长一方,蛋清蛋黄混为一体,看上去有点滑稽。

陆如音不太厚道地想,能把鸡蛋煎成方形也算个人才,放在后世没准还能混充分子料理。

“你先凑合着垫垫胃。”叶予安也觉得自己做的饭卖相实在不怎么样,但这真的已经是他厨艺水平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