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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霜特意跑过来帮忙,现在市场已经有了要开放的苗头,她家里的生活条件也好上不少,坐火车过来也不心疼车票钱。可惜的是柳絮的部队请不下假来,所以只能寄来两个崭新的军绿色水壶表示祝福。

所有的窗户门都被贴上囍字,连暖水瓶也不放过。现在人们结婚流行穿红夹袄戴红绒花,但如音还是更喜欢旗袍,苏玉霜和徐奶奶知道后便一起帮她拿缝纫机做出一条来。设计图是徐奶奶画的,有点民国时候的风格,但叉口开得不是特别高,用了两粒假珍珠当扣子。五月份的早晨还有点凉,如音又在无袖旗袍外面套了件长长的风衣,然后就被簇拥着上了汽车。

她要从陆家的花园洋房坐到叶宅走一遭,然后等婚假结束后两个人再回来住。

看着如音嫁人,梅雪忽然有点难受,趴在陆齐家肩膀上哭了一会儿,陆川也喝得有点醉,拉着叶予安说你要是敢欺负我妹我就如何如何…

等送走一屋子家人客人,已经是晚上九点。折腾了一天,如音也有些累,下午敬酒的时候全凭一股心气儿撑着,当时也没觉得什么,现在人一走她才觉出腰酸背痛来。

“我给你捏捏。”洗漱完毕,叶予安带着一身水汽过来,他们搬到了叶宅的正房住,正房里有一张上了年头的拔步床,现在上面铺着水红色崭新棉被,把屋里映得亮亮堂堂。

如音懒洋洋趴在枕头上任叶予安给她拿肩,拿着拿着就有点不对味儿起来。

新婚之夜呢,哪能全用来拿肩。

叶予安的身形逐渐低下来,修长的指节扣在如音肩膀上,他轻轻唤了句:“阿音。”

如音哼哼唧唧答应了声。她被叶予安翻了过来,然后就看见对方的面孔因为靠近而不断被放大。

叶予安先是吻了吻她的发顶,然后是额头、眼睛、鼻梁,最后他们才开始接吻。一边吻,一边被除去衣裳。

到了最后,如音被叶予安弄得有点喘不上气来,她时不时觉得天旋地转,感觉自己就像高中物理课打点计时器上的一个个小点,被一点一点钉在白纸上,躲不开,也不想躲开。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哭但眼尾却泛起来点红色。叶予安被这样的她弄得声音也有些哑,他脖子上面全是汗,头发湿漉漉的 ,撑在床头的一条手臂上的血管条理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