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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讨了个没趣儿骂骂咧咧回了自己家,嘴里不住念叨着钟家,什么难听的话都往钟家人身上丢,尤其是对已经死了两年的钟离,骂的全是会被和谐的侮辱性词汇。

其实是她以前看钟离长得好看人又乖巧,想把他介绍给自家侄儿,结果钟离没看上,她心里头始终记着。

后来钟离自杀,很多人都知道她是被渣男骗了,偏大婶逢人便说是钟离不检点。

两家住在同一层楼,为此没少吵架。

大婶的儿媳听不下去,劝她对死人客气点,给自己积点口德,又让她想起苏黎诅咒她烂嘴巴的事,连苏黎一块儿骂上了。

骂着骂着她忽然觉得不对劲。

上下唇壁莫名疼痛难忍,舌头上像是刚被开水烫过,说着话竟火辣辣地疼,表情有点扭曲。

她跑到洗手间照镜子,惊恐发现自己嘴巴里真的生疮了。

这疮生了半个月,擦了好多药才开始好转,只是大婶遭了大罪,别说进食了,喝口水都像是在喝硫酸,疼得她精神萎靡浑身乏力。

平日里被她骂不离口的媳妇脸上焦急,心里暗爽。

大婶很快发现只要自己说别人的坏话或者骂人脏话嘴巴里就会痛,痛到她根本没力气说话那种。

她不知怎么的想起出现在钟家的那个女孩叫她积口德否则口舌生疮的话来,心里头一次升起畏惧的情绪,渐渐地再也不敢乱说话。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在钟家吃完晚饭的苏黎告别后跟着要去给钟大山的小吃摊帮忙的钟恒一起出门了。

苏黎边走边在钟离的示意下问钟恒些学习和生活上的事情。

小孩虽然和她不熟,倒也十分耐心一一作答。

末了钟恒总结说:“苏姐姐,你这些好像都是我姐会问的问题,她上大学之后不常回来,但经常打电话问我这些。以前我还偷偷嫌她啰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