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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我雪时 陈十年 1009 字 2022-10-04

闻怀白不想听她解释,眼神更冷几分,重复她的话:“没有钥匙……呵。”

他转过身,干净利落抬腿,一脚踹在那扇陈旧的铁门上,门框发出剧烈的声响,吓得女孩颤抖起来。

陈旧的铁门上斑驳的锈迹都被抖落,闻雪时怔愣着,猝不及防对上闻怀白的凤眼。

闻怀白头上戴了顶鸭舌帽,人比先前憔悴了些,兴许是她的错觉。他把鸭舌帽摘下来,盖在她头上,一下遮住双眼视线,随后手被他拽住,手心里被放进一盆仙人掌。

她该庆幸这一动作,否则,眼睛里的东西就要被看见了。

仙人掌很漂亮,绿色的圆形,密密麻麻的小刺仿佛都变成烟雨江南的晨雾,绕着眼底转不清。

闻怀白拽着她另一只空着的手的手腕,怒气冲冲往外走。那女孩自觉让开路,看着他们走远。

闻雪时亦步亦趋跟着他走出好远,才想起来问去哪儿。闻怀白只冷笑,没回头地继续往前。

体育器材室在操场旁边,塑胶跑道上零散站着几个闲谈的学生,被闻怀白吸引,看向他们。绿茵场上还有人踢足球,足球远远地飞过去,进了网。

晚春的风带着凉度,擦过脸颊和脖子,又像温柔的细语,闻怀白驼色风衣的衣角在风里翩飞,跨过体育场的台阶,穿过教学楼,最后停在教师办公室的门口。

闻雪时迟钝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靠着门框,质问:“谁是我们家小孩儿的班主任?”

他目光如鹰隼一般,掠过全场,一时竟没人接话。

好一会儿,才有人接话:“我是。你好,请问你是?”

班主任站起身来,是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不高,即便穿了五厘米高跟鞋,还比闻怀白矮一个头。气势上已经输了一大截,因此说话显得颇没底气。

闻怀白冷眼看她,咄咄逼人:“我们家小姑娘两节课没见人影,你作为老师,居然一点也没关注过?您不觉得您这样,有失德行吗?”

他毫不掩饰地生气,躬身撑在桌上,指节叩得很重。